【曦瑶】【逝生】
是我鸽了荺荺@荺葬 好久的联文！
来拉低水平了qwq，
荺荺的原文：【曦瑶】假如给我三天 （主金光瑶视角），
我写的姊妹篇主蓝曦臣视角，
配合阅读效果更佳！
因为是姊妹篇所以有些句子用了原句，
我真的吹爆我的神仙绑文！！
是死神×人类的设定，
6k+一发完，成功将be改成he结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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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、
“婆婆，什么样的人，能成为死神？”红瞳的女孩轻轻攥着白发老妪的衣角，堪堪然开口。
“死神啊......其生前，必阴气甚重，经大善大恶，大喜大悲，大彻大悟，方能抛弃杂念，魂归地府，受封而为冥使。”孟婆慢慢回答，抬眼看向不远处走来的青年，示意自己身边的女孩，“喏，你看，他来了。”
青年一袭玄色衣袍，墨色长发如瀑，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。行至二人面前，青年颔首，略施一礼。
“孟婆大人，使女姑娘。”
“好孩子，别拘束。”孟婆扶着青年的肩膀，笑的脸上皱纹都挤在一起，“今天是你第一次去完成任务，诸事小心。”
“谢过婆婆，在下定当注意。”青年含笑的脸庞温润如玉。
一直到他的身影渐行渐远，消失在忘川河的边际，孟婆才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哎...多好的孩子......若是可以，谁又愿意成为死神呢？”
一、存殇
入秋风微凉，细细的雨丝落下，确实带着几分悲冷。便是在这寒凉中，一家人白衣缟素，送别了府上最小的孩子。
穿过飘荡的白绫，悲恸的乐曲，黑袍青年在一片凋敝的荷塘前站定。
那里有个青年，是微微透明的灵魂状态。
金光瑶？
年轻的死神看着眼前静默的青年。他身子孱弱，散着长发，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，混杂在一起，又沾染了唇角未干涸的血迹，好不狼狈。
“擦擦吧。”
死神递一块帕子给青年。却见那青年抬起还带着些许稚气的面庞，望着他微怔。
“...谢谢。”
雨丝打在死神身上，几乎是瞬时便弹开去，莹莹似熹微的光亮，而青年的灵魂则是暗淡的——
此刻，他正擦拭唇角的血迹。
用那块算得上冰冷的帕子。
“金光瑶，是吗？”
死神轻叹，在生死簿上轻勾。
那青年没说话，似是对眼前一切感到迷茫，只是看着死神点了点头，仍旧兀自擦拭自己的脸，目光怔怔。
“你还有三日时间，时辰一到，我便来寻你。彼时，魂入黄泉，投胎转世。”
“三日么......”一直愣怔的青年终于露出了其他表情，“这三日......”
“可去弥补曾经的缺憾，成未竟之事。”死神淡淡开口，“若是你想，我可陪你。”
金光瑶哑然失笑，他缓缓站起身，垂了头，摆摆手：“罢了。”
而一直到那抹浅淡的魂灵消失在视野，一阵微冷的风拂过面容撩起衣摆，死神才收回目光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青年而殇啊......”
二、无羁
【我见过很多死亡，恐惧的，不甘的，愤怒的，惆怅的，淡然的，不可置信的......
但他，却是毫不在意的。】
死神游弋在空荡荡的街道，雨已经停了，暮色沉沉将尽，浓郁的天幕已泛起晨曦的微光。却既无星子，也无明月。其实初为死神，他熟悉职责，却并不很清楚究竟该如何去做。
引人入黄泉，了却前生愿。
名为渡人，实则渡己。
前世的事情几乎完全忘却，死神只知自己身上凝着深重的怨气。而尽管心早便坚若磐石无喜无悲，但这怨气，需经一个个灵魂的摆渡才能得以消除。
而唯有怨气完全净化，才可获救赎与自由。
自由啊......
死神轻叹，不知怎的，想到了今日所见的青年。
他叫金光瑶。
也许，死亡对他来说，就是自由和解脱吧。
他查过这青年的生平，小户人家书香门第，上有一兄，也是其乐融融的家庭，但金光瑶从小体弱多病，几乎是靠药物支撑着孱弱的身体。
这样的人，饱经病痛折磨，死亡对他来说，也许算是新生。
...比如现在。
仰头看向最高的楼阁，最靠近天空的位置，那青年支着腿坐着，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而后，死神便看着他，从那里仰面倒下。
一瞬间的惊惶，尽管明知灵魂不会受伤，死神还是飞身掠去，一个转身越上半空，接住那抹飘落的魂。
“...为何？”
“为何跳下来？”金光瑶倒是笑的开怀。他因被接住而有一瞬间的讶然，但这神情很快便在笑容中藏了去。
“我一直想试试，在空中是什么感觉。像鸟儿一样坠落，划破空气云雨，在天空留下自己的痕迹，最后拥抱大地——”
“你会死的——”
“我已经死了啊。”金光瑶截断了死神的话，他眯起眼睛，看了看天空，“时间快到了，我要去个地方，你若想来，可以一起。”
三、初暖
“啊，你果然来了。”青年心情很好的样子，坐在悬崖边上，纤细的双腿悬空，晃来晃去。
死神失笑：“原来是看日出。”
“是啊，我很喜欢日出，所有人都告诉我，太阳一升起来，就能看到希望，但我却从未见过。”青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还是那件染了血的长衫，目光看向死神，“那么你呢？也是因着喜欢才跟我来？”
并不温柔的风猎猎作响，鼓起死神玄色的衣袍，如张开的黑色羽翼，但那温雅的脸，却将张牙舞爪的邪恶压成了别样的俊美。
他点了点头。
“嗯。”
目光从金光瑶身上扫过，又看了看他脚下的万丈深渊，死神复而摇了摇头，“可我也不曾见过。黄泉没有日出。”
金光瑶讶然，继续听他的下文——
“但忘川河有一轮明月。据说，站在奈何桥中央所见的月色最美。”
“那最美的景色...你可见过？”金光瑶不由向往。
死神一怔，缓缓开口：“只是据说。我其实并未......在任务完成之前，我无法回去。”
“那如此说来，我是你接手的第一缕灵魂？”
远处的熹光一点点扩大，红日从山间露出小半个脸，而后逐渐展现出完整的面貌，暖色的阳光并不刺眼，却将整片天空都点亮。
很暖，却并不能让似死神感受到温热。
金光瑶站起身，转头轻笑着看向黑袍的年轻死神：
“日出可还好看？既然我带你看的，那作为交换，你可否也带我见证下黄泉最美的景色？”
他逆着光，背靠太阳，整个人都被阳光照的透亮，以至于死神觉得刺眼——
“不如我们做个约定？两日后，奈何桥上，一同遥望忘川河的月色，如何？”
年轻的死神怔怔的看着近乎透明的青年，他苍白的脸上隐隐是一个微笑。
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从指尖开始蔓延，竟是许久未触碰的暖意。
他愣了半晌，旋即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四、逐月
再一次站在奈何桥上，死神的心里泛起从未有过得感触。
身旁的青年含笑抚掌，赞叹黄泉的景致——
“‘白露横江，水光接天，纵一苇之所如，凌万顷之茫然。浩浩乎如冯虚御风，而不知其所止，飘飘乎如遗世独立，羽化而登仙。’
我曾以为，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都只会夸大其词，却没想到，当真有如此美景。”
他仰头，将那轮明月完全映入眼底，“忘川的月色果然不同。”
“美景终非良辰。”死神淡淡的开口，辨不清喜怒，亦听不出话中的情绪。他并未看空中的明月，而是望向水波沫沫的河面。如流动的银霜般炫目，却又如冬夜的雪般寂静。
月光落下来，温柔的光晕笼罩在二人身上。
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。甚至一切都仿佛与世隔绝。
而唯有青年清澈的嗓音响起：“倒是一直忘了问，你的名字——？”
死神微微愣住。他侧头，正对上金光瑶温柔的目光。
“我...没有名字。”
金光瑶失笑，他垂了头又抬起，眸中似有星月：“若是不嫌弃，不若我为你取一名？”
月色漫漫，如柔长的银纱洒落，将金光瑶的身体映的一片银白。连同发丝，都仿若霜雪中染过一般熠熠生辉。
死神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，忽的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甚至微微有几分疼痛。
他定了定神，看着青年笑意清雅的面容，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诗：
有情人羡云追月，临行客见雨听风。
思绪渐渐淡去，唯有眼前的人还在等他的答案。
他郑重的点头。
“好。”金光瑶拈起死神的手，一笔一划在他宽大的掌心写下一个字——涣。
“涣......？”死神轻轻念着掌心的字，他的名字。
“高阳情尽有遗思，世谱由来缉涣丝。”金光瑶笑的眉眼弯弯。
“甚好。”
五、莫离
路总有尽头，更何况这不过百步的奈何桥。
“走过奈何桥，饮下孟婆汤，你便可投胎转世，迎来新生。”
涣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。
“而后忘了所有，包括你？”金光瑶轻笑，“若是这样，那孟婆汤我便不想喝了。投胎转世，不去也罢。”
涣停下脚步，看着金光瑶略带固执又玩味的神情，和那晶亮的眼眸，一时有些怔住。袖里的双手握紧又松开，他恢复了淡然的语气：“我们做个约定如何？”
如那日在悬崖，金光瑶问他一般。
“你饮下孟婆汤，投胎转世，而我——”顿了一下，涣幽幽看着眼前青年，“下一世，会找到你。”
“就凭这条帕子。”
玄色的冰凉的帕子被月光映的发白，而接着，又被更为冰凉的十指拈起——
涣捧起金光瑶握着帕子的双手，郑重而又缓缓的，握住了那双手。
不知不觉两行泪水滑落下来，待金光瑶发觉时已淌了满脸。他心头没来由一阵酸涩，却还尽力维持微笑的模样——
记得有人说过，他笑起来好看——
“那你，不许食言！”
——我等你。
涣亲眼看着金光瑶饮下孟婆汤，乘上摆渡人的扁舟，沿忘川河渐行渐远，一直到消失在他视线中再也看不见。
那颗许久未曾跳动的心仿佛突然活了过来，是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的疼——
桂棹兮兰桨，击空明兮溯流光，渺渺兮予怀，望美人兮天一方。
望美人兮......天一方。
六、沉怨
涣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是暗无天日的阴翳，铺天盖地的血腥味，和弥漫至四肢百骸的痛楚。
还有无处不在的炽热......
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沉沉的颜色，唯独那个对他笑的温柔的仙君，一袭金色衣袍如盛放的牡丹——
“无论如何，也不该这般关着一个孩子。”
是有几分熟悉的清雅声音。
“他是妖！是妖王的孩子！放他出来整个仙界都会毁于一旦！”另一个声音听来苍老，怒气冲冲。
“可他还小，目前的妖气我可以净化。只要妖气都净化干净，那他和我们也并无什么不同——”
“瑶光神君！你怎么敢！”那个苍老的声音怒意不减，“你想为了一己之私与整个仙界抗衡吗？就为了保一个妖王之子？来人——拿下他！”
梦里的自己看着瑶光神君削去仙藉，被捆仙锁缚着跌下瑶台，那份蔓延的炽热再也控制不住，一直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。
而后便是涌动的黑雾，疯狂的厮杀，血腥的惨烈——以及众人合力一击之下心脏破碎的痛苦。
涣猛的从梦里惊醒，心口处又是那撕心裂肺的疼。
浑身不可抑制的渗出冷汗，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叫嚣着，让他头痛欲裂。
......快去找他......
......他有危险......
是谁？
谁在叫我？
又是谁遇到了危险？
涣揉着眉心离开寝殿，不自觉的朝奈何桥的方向走去。
那是黄泉通往人间唯一的路。
“死神大人要去哪？”红瞳女孩静静坐在奈何桥头，幽幽晃荡着两条纤细的腿。
她看着涣，唇角绽开笑意，“新任务？”
涣点点头。
“嗯，去寻一人。”
使女不置可否，而一直等到死神的身影消失在黄泉路上，她才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。
...也是个可怜人。
七、引戒
涣赶到的时候，恰看到蒙面的青年受制于人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动用法力杀死那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。而后一步一步，想躺在地上有些狼狈的青年走去。
蹲下身子，抬手解了那蒙面的玄色帕子，而后轻轻抚上他的脸。
“我们又见面了，阿瑶。”
金光瑶不知这次见面，会有怎样的代价，而涣也不知。
当冥间之主的质问落在他身上，他躬身行一礼，负手而立。
“我不该擅自取人性命，亦不该在人前露面。请吾主责罚。”
白发苍苍的老者怒极反笑：“你明知道我说的大忌不是这个！你告诉我，对那个凡人，你可有动心！”
动心吗......
涣一下子愣住了。如果动心，指的是心脏会因他跳动——
想到这，他轻轻的笑了。
哦，还有，想到他，会不由自主的笑。
那么我确实......
“涣甘愿受罚，只恳请吾主，允我护完他这一世。”
八、忘川
忘川河畔，奈何桥上。依然是两人并肩而立。
“这里月色真美。”金光瑶看着眼前映着月色的忘川河，月影在荡漾的水波中摇曳不定，而远处是一片炽烈的红。
那是彼岸花。
“你上一世也这么说过。”涣颔首，目光温柔的环绕着身侧青年。
“是么？我不记得了。”金光瑶笑笑，“你说你叫涣，你的名字是我取的，我也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阿瑶......”
金光瑶不再说话，他取下蒙面的帕子，看着月光将其映的通透，却照不亮上面他两世沾染的血。
“这一世我是个影卫，主上告诉我，他捡到我的时候，我便紧紧攥着这帕子，死也不肯松手。
但是现在——”
金光瑶笑笑，有些自嘲，“我没必要留着它了。”
涣来不及阻止，就看到他手一扬，那条帕子随风飘落，正落在波光粼粼的忘川河上，而后在下一个浪花中淹没无痕。
心里陡然有了一丝裂缝，涣怔怔的看着金光瑶，看着他率先走到奈何桥头，端起一碗孟婆汤。
“阿瑶......”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，金光瑶却笑了，他看着黑袍的青年，当着他的面将碗倾斜——汤洒在地上，那片土地登时变得湿润。
“涣，你看，我喝了。”
“阿瑶！”
“怎么？”金光瑶还在笑，“想说我不守规矩？规矩又如何？凭什么我好不容易将心交付却要忘了这一切，而你却能揣着这一世世往生轮回的记忆藏在心底？凭什么？”
他的声音高扬，似是怒极，“涣，这不公平！”
“这是黄泉的规矩......”
“呵！”金光瑶冷哼，几近恶狠狠的开口，“你就这么希望我忘了你？或者说——根本就不希望我记得你？”
“我只是不希望你得到惩罚！”涣的衣袍被风撩起，在空中翻飞着，他的眼睛变成了通透的红，死神的压迫感第一次在面对金光瑶的时候展开。
让他避无可避。
“唔...”强行被灌了碗孟婆汤，金光瑶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。待到那点清明再次回到他眼睛里，涣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“...你是谁？”金光瑶愣愣的看着黑袍的死神，说出的话却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一个无名小卒罢了。”
月色依旧美好，清辉落在忘川河的小舟上，亦照亮前方的千里烟波。天远水阔，金光瑶站在船上，待走出去很远之后才回头望去。
那人果然还立在奈何桥上，一袭深重的玄衣，月光都照不亮。
九、梦断
“泽芜君，我是见过的。”
后来的金光瑶每每忆起这一幕，都会唇角不自觉的带上轻笑。
确实是见过，不仅云梦相逢，更是前世剪不断的羁绊。
那孟婆汤被强行吐出，而那份刻骨铭心的情也被他保留至今。当落难的青年出现在在云萍城，金光瑶完全没办法忍住心中的错愕与喜意。
于是便将蓝曦臣带回了家。
“二哥？”
他忍不住唤了一声。
“阿瑶，何事？”白衣的青年转过身来，深邃的眼眸是款款温柔的神色。他笑的很轻。
“无事，只是看金鳞台的金星雪浪开的甚好，改日送二哥几株带回云深去，可好？”
望着眼前人含笑的眸子，蓝曦臣不由得微怔。
总觉得这笑容无比熟悉，又让人无比贪恋，却冥思苦想也不知在何处见过。
“阿瑶既然相赠，蓝某便却之不恭了。”
却之不恭......好一个却之不恭。
他接受了他的花，却没有接受他生的请求。
当冰冷的朔月穿胸而过，蓝曦臣一瞬间觉得，那柄剑捅在自己的心上。仿佛有哪里正汩汩流着血。
他见到了很多画面——
黑袍的死神救下命悬一线的青年，
那席黑衣又跪在肃穆的殿堂，
奈何桥上月下对立的两人，
和那碗跌落的孟婆汤——
“取人魂魄，判入人世轮回，
逆天改命，判改命之人阳寿偿还，
妄自动心——判亲手弑之，了前缘旧梦。”
前尘往事，终是随着七十二根桃木钉，封棺定论。
十、归途
“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。故生者可以死，死可以生。”
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悲秋伤春的年纪，尤其是终日与汤药相伴的蓝涣。此刻他正立在窗边，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，在泥泞的路面上溅起水花。
空气潮湿氤氲，带着清新的草木香，让他忍不住轻嗅。
“...蓝涣？”
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一愣，转身，之间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，目光灼灼望着他，甚至眼角眉梢都带着粲然的笑意。
“阳寿已尽，你还剩下三日，三日后，便该随我一同步入黄泉路了。”
小小的蓝涣一下子怔住，他呆呆的点了点头，目光带着无法言明的情绪看向黑袍青年，“你是死神？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青年颔首，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几分释然，似是带着叹息的开口，“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蓦的，蓝涣的脑海中好像有些画面一闪而过，但他捕捉不到，恍惚中，他似乎听到一个含笑的声音堪堪然响起，来自灵魂的深处——
“来世我渡你，可愿？”
十一、往生
你曾护我往生，那往后的生生世世，便换我来守护你吧。
哪怕你忘了我，哪怕我们已不再是最初的模样。
——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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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——五世轮回：
第一世，蓝曦臣是被囚禁的妖，金光瑶是高高在上的瑶光神君。金光瑶想救蓝曦臣，然还未来得及渡化他的妖气，便受惩罚削去仙藉，入了轮回。蓝曦臣受到刺激，妖气疯长，因打伤众多仙君，被联手击碎心脏而亡。他醒来后成了死神。(参照楔子成为死神的条件)
第二世，金光瑶入轮回成了凡人，蓝曦臣作为死神接引他的灵魂。
第三世，蓝曦臣为了救金光瑶而杀了一个人。逆天改命终受天罚。
第四世，二人俱是凡人（即原著的故事），蓝曦臣最终给了金光瑶一剑。
第五世，金光瑶成了死神(依然参照死神的条件），他带蓝曦臣入轮回——
到底谁予谁痛苦，又是谁予谁欢愉？
